关于1012的一个脑洞（end）

Pairing：Destiel

Rating：G

Dean先一步从车上下来，留Sam一个人把Impala停进车库。一辆敞篷车从他身边经过，车上传来Taylor Swift的歌声，他克制了一下，告诉自己别跟着节奏哼下去或是陶醉地抖起脚来。他等着车子将音乐一同带走，越快越好，越远越好，可司机却像是要跟他作对，就这样挨着路阶把车停下，打起了没完没了的电话。Dean坚持了30秒，最后抓着头发一头冲进了路边的咖啡馆。

临近中午，店内零零散散地坐着几桌客人，他约的人很准时也很好找，穿着风衣的天使就坐在正对大门的吧台前，旁边站着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年轻女人，那女人的长相带着几分甜美可爱，眼里笑意盈盈。听到门上风铃发出的叮咚声，她向这边看了一眼，Dean下意识地展露他那种吊儿郎当的轻浮笑容，这招从他到了能喝酒的年纪后就几乎百试百灵，但现在却行不通了。女人的视线笔直越过他就像越过了一道空气，连眉毛都没多抬一下，那模样实在诡异极了，与其说是她对Dean的挑逗不感兴趣，倒不如说她根本没有注意到Dean。于是Dean再一次想起来，自己现在貌似只是个十四岁左右穿着童装的小屁孩。

服务员很快把视线绕回到天使身上，她双手挽着托盘抵在自己胸前，轻轻垫起脚尖，将身体重心微微向前靠去，很快，天使的脊背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直起来。Dean挑了挑眉毛，不得不说，Castiel的外表还是能骗到几个人的，首先是那双眼睛，不论经历过多少操蛋的打击和劫难，那双蓝色的眼睛依旧清澈透亮，无畏无惧地像是要望进你的心里；然后是他的唇，倒不是说有多饱满柔软，甚至总带着干燥的纹路，但每次看他将舌尖缓缓舔舐过双唇时，相信我，你会想要亲自帮他……

Fuck！Dean发现自己必须停止继续这样想下去。鉴于目前相当尴尬的生理年龄，他的老二比平时更不服管，此起彼伏的频率连他自己都害怕。总而言之，Castiel的艳遇其实并不少，Winchester家的人本来就长得都不错，Castiel加入之后更是锦上添花，在某种程度上也给查案提供了不少方便，当然，能直接动手的时候最好不要让他开口说话。

当服务员开始询问Castiel的手机号，而那个有问必答的天使也准备从善如流地报出数字时，Dean开始行动了。

他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走过去，硬是在天使和女服务员之间挤出一道缝隙，然后扯住风衣的袖口，用搭讪的语气喊出了——“Hi，Daddy。”

Castiel微微歪过头端详了他片刻，声音一如既往地四平八稳，“Hello，Dean。”

女服务员被突然冒出来的男孩吓了个正着，她匆忙站直身体，退后半步，神色惊讶地望着Dean，“哇哦……”然后又望向Castiel，“哇哦……”她重复感叹着，“上帝啊，我没想到你已经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了。”

Castiel的脸上出现了Dean最熟悉的空白表情，Dean怀疑他是在犹豫先声明自己不是上帝还是先解释Dean不是他的儿子。

“所以……你是一个人带着他吗？”女服务员并没有就此离开，她继续搭讪的样子让Dean有些不耐烦——别指望14岁的男孩有多少耐心。“我的意思是，你好像，嗯……”她举起右手晃了晃，有些小心翼翼地揣测道，“没有戴婚戒？”

Castiel愣了愣，学着她的样子摊开自己的右掌，足足看了三秒，然后谨慎地确认道，“我，我没有……婚戒。”

Dean翻了个白眼。就在这个时候，咖啡馆的门被再一次推开，是Sam。

Sam很快发现了他们，他一边大步走来一边抱怨着Dean，“你怎么先进来了？我在外边等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看向了Castiel，后者也看着他，天使微微颔首，“Hello，Sam。”

“Hi，Cas。”Sam大咧咧地给了天使一个拥抱，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天使微微收紧肩胛，发出了一声“翅膀……”的嘟囔声。Sam笑着放开了他。

服务员将托盘紧紧抱在怀里，“哇哦……”她又开始发出感叹，“哇哦……”她的眼里冒出奇怪的兴奋之色，“上帝啊，我早该想到的。”

Sam不解地，Cas茫然地，Dean怀着不祥预感地，三人同时望向她。

她冲Sam和Cas挤了挤眼睛，“你们的儿子真可爱。”

“……”“……”“……”

服务员终于离开，但Dean看上去似乎更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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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办到的？”Dean拉开座位，在Castiel身旁坐下，天使转过头，等着他说下去。“Sam刚看到我的时候简直快吓尿了。”

 

“我那不是吓尿好吧？是惊讶，Dean，任何正常人碰上这种事都会惊讶。”Sam在两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说得好像我们当中有正常人一样。”

 

气氛因为Dean的这句调侃而苍白了一秒钟，随后天使便自顾自地打破了这份令人不适的安静。“为什么要惊讶？”

 

Dean伸出手指对着自己胡乱比划了一下，“我的样子。”

 

“这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分别，我所看到的是你的灵魂。”

 

Bullshit！Dean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扯，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也并非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他想起了2014年的那个Castiel，只一眼便看穿了他来自于另一条时间线，那时候的Dean甚至连外貌都没怎么变化过，而他却已经堕天。

“Dean？”

 

“噢，“Dean回过神，天使一脸认真虔诚的样子让他肚子里的坏水一阵翻滚，”我只是想起来，上次有人跟我说这种话的时候，我最后可是睡了她。”

Castiel忽然皱起眉头，“上次是指什么时候？”

 

Dean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很关心这个问题？”

 

“是的，我很关心。鉴于人类没有窥探同类灵魂的能力，所以跟你说这话的很可能是一个恶魔或是天使。”

 

“……重点不是这个吧？”

 

“我不认为你现在的状况适合跟恶魔走得太近，Dean。”Castiel的眉间藏着隐隐担忧，“所以我但愿你是……”他稍作停顿，回忆了一下Dean的措辞，“你是睡了一个天使。”

 

Dean愣了一秒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我完全同意你的想法，Cas。”

 

在笑声足足持续了半分钟，而天使也开始不明所以跟着他的猎人弯起嘴角的时候，Sam终于忍无可忍地在桌底踹了Dean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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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将散着香气的餐点摆放到桌上。一份汉堡儿童套菜，以及一份牛排情侣套餐。这是之前点餐时他们向服务员提出“随便来点什么”之后的结果。总之是一次非常糟糕的尝试。

 

“总的来说就是这样，身体变小后血印也随之消失了。不过我可受不了没有啤酒只有童装的青春期，所以我们在想办法解开这见鬼的巫术。”

“等等，Dean，”Sam警觉道，“你在来的路上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明明说想要一直保持这个样子。”

 

“我改变主意了，就在刚刚。”Dean把装着牛排的盘子挪到到自己面前，“我一点也不想被人当成是自己弟弟和一个天使的儿子。”

 

“我能吃那个汉堡吗，Dean？”Castiel问道。

 

“不能，那是Sammy的，你跟我一起吃牛排。”

 

Sam看着对面那两盘情侣套餐，不怀好意地笑笑，“Dean，你猜怎么着，我认为你不仅品味下降到14岁，爆青春痘，精力旺盛，就连嫉妒心也变得特别幼稚。”

 

Dean举起了手中的薯条。

 

“我错了。”Sam做投降状，等Dean放下薯条后他接着说道，“鉴于你之前就有过把跟Cas上床的对象捅死的经历，说明这应该跟年龄没多大关——”

 

Sam的话还没说完，餐桌上方开始来回穿梭起薯条以及更多沾着番茄酱的生菜叶。Castiel一脸不舍地看着那盘汉堡，轻轻叹息。

 

“所以你有什么办法吗Cas？把这该死的巫术去掉？”结束战斗后，话题再一次被领向正轨。

 

Castiel摇摇头，“除非找到逆转咒语的巫术袋，不然天使的力量没有办法解除它的作用。”

 

Dean和Sam对看一眼，耸耸肩，“没事，我们还有B计划，等晚上去它的老窝瞧瞧。”

 

Castiel似乎没有在听，他仍旧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许我可以试着将它转移。”他突然喃喃说道，然后握住了Dean的手腕，肌肤接触的部位开始隐隐有光芒冒出来。

 

“Wait，wait，Cas！”Dean一把按住天使的手，“别急着闪瞎我们，小翅膀，先解释清楚什么叫‘将它转移’？？”

 

Sam很快反应过来，“是不是就跟那时候一样？就跟转移我的精神创伤一样？”

 

Castiel点点头。

 

Sam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说实话Cas，如果我当时还清醒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干，那可不是什么值得分享的经历。”

 

“治愈你是必须的，Sam，这对我来说已是最温和的赎罪方式。”

 

Sam和Castiel看着对方，陷入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中，然而，他们内心的煎熬并不会影响画面的温馨感，所以吧台那头很快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窃笑声。

 

“认真的？你们确定要在这时候重提那档子烂事？”Dean用叉子敲了敲餐盘，“看着我，Cas，回答刚才的问题。”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Dean，”天使将视线转回到14岁模样的猎人身上，“我将咒语对你的作用转移到自己身上，之后你就能恢复原状，而Jimmy的皮囊会变小。”

 

Dean缓慢地咽了咽口水，“所以然后怎么样？你得花上几天时间长成现在的大小？”

 

“不，有天使存在的皮囊永远不会经历生老病死，只要我不死去，或者失去荣光，那么它会一直保持原来的样子。”

 

Dean瞪着眼睛，一副被噎到的样子，然后他将天使的手从手腕上拿开，又反握在自己那只变得不怎么宽大的掌心中。

 

“别这样干，Cas。让我从此带着一个小鬼上路？再一次？想都别想，Sammy起码还会长大。”Dean说着看了Sam一眼，后者尴尬又无奈地清了清嗓子。

 

“Dean，即使皮囊幼龄化也不会影响我的荣光，我不需要被照顾，并且我仍然可以为你们战斗。”

 

“要我说你的荣光可不怎么听话，到时你可就真成了个穿着风衣的宝宝了。”

 

“Dean——”天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对方再一次紧紧拽在掌心里。

 

“Cas，还没到你上场的时候，好吗？我们先去揪出那个女巫，打爆它的头，找出逆转巫术的方法，这样不就行了？总之先交给我们。”

 

“我也认为最好别，Cas，”Sam附和道，他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因为我一点也不想Dean因为猥亵儿童而被抓进警察局。”

 

餐桌上再次穿梭起薯条以及更多沾着番茄酱的生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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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有点意外，“Dean和Castiel站在路边，等着Sam把车开出来，他注意到自己现在的个头刚到天使的肩部，心里有些不痛快。”我以为你会阻止我们去找破解巫术的方法，因为，你知道，血印的事情，你八成会觉得这是多此一举。”

 

“过去的我确实会，”Castiel如实承认，“我的眼中曾只看到结果，破除巫术等同于重新找回血印，这无疑是相当愚蠢的做法。但现在的我会思考，有些事情比结果来得更为重要，毕竟……”

Dean看着他，天使将目光投向远处，轻轻说道，“I like past you.”

Dean的眼睛倏睁大，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Dean？”

 

“不，没什么，只不过……”他摸了摸下巴，少了胡渣的手感令他感到有些陌生，他再一次肯定想要变回原来的那个Dean Winchester。“只不过突然想到，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天使眨了眨眼睛，“也有人跟你说过这句话？”

 

“没错，”Dean勾起嘴角，尚不成熟的脸上跃过往日熟悉的神采， “并且我认为我也睡过他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