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Cas荣光的一个脑洞（2/4）
Pairing：Destiel
Rating：PG-13
Summary：即兴脑洞，基本靠扯（。
2.
“我发誓，Cas跟我说他会逛便利店的时候我确实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绝对没想过会是这样——”Dean的声音很快被货架轰然倒地后引起的骚乱打断。
Sam的眼神有些发直，他张了张嘴，努力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之前也表现得好像知道牙膏是怎么用的，对不对？”
Dean露出一个胃疼的表情。
“或许我们应该检查一下Cas的私人活动。”Sam在Dean的注视下无辜而理所当然地耸耸肩，“干嘛这样看我？你不认为在这方面我们太高估他了吗？我是说，这当然不是什么物种歧视，但我们必须得确认一下。比如，看看他晚上是不是躺在床上睡觉而不是跑去站在某盏路灯下，又比如——”
“又比如他有没有按时排尿，会不会把洗发膏当成沐浴乳，懂不懂将内衣和外套分开洗涤之类的？”Dean摸了摸下巴，“我们的Sammy是个细心体贴的小女孩儿。”
“因为我兄弟是个神经粗糙的大美人。”
“你说的那些他能搞定。”
Sam有所怀疑地眨眨眼，“你确定？”
“我确定。”
……你怎么确定的？Sam没来得及问出口，Dean已经往货架那头走过去。
Cas从冰柜里拿出一打啤酒，他并不懂得如何比较不同牌子酒水之间口感或是酒精浓度的区别，Dean怀疑他的选择倾向多半取决于颜色以及图案，因为那些啤酒罐子上总是映着两只卡通蜜蜂。
Cas的注意力很快被别的商品吸引走，他不加迟疑地扔下一柜子往外冒着冷气的饮料跑去别的货架。那是一袋速食面，那东西的手感可能令他感到异常新鲜，他的指尖隔着包装袋微微施力——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随着面饼被彻底捏碎后整个包装袋软塌塌地憋了下去。这个行为或许是最后一根稻草，尽管在Cas第一次光临这家便利店的时候这位售货员小哥可能已经崩溃过一次。
“Dude——！！”
Dean随手关上冰柜的门，然后拉住大声嚷嚷的售货员，在做出一些肯定的承诺后，后者半是不甘半是无奈地走回了收银台内。
Cas从货架上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站在身旁的Dean，他歪过头的模样安静而温顺，Dean猜想这可能是他至今没有被赶出便利店的主要原因。
“喜欢捏方便面？”
“它们的手感……令我十分着迷。”Cas拿起新的包装袋，咔嚓。Dean朝收银台的方向瞥了一眼，他换了个姿势，把探索面饼触感的天使挡在角落里。
“你猜我上一次看着别人这么干是在什么时候？”
“我可以读你的思想吗？”
“Sam六岁的时候。我带着他去大卖场，他那会儿连几只水果都提不动，却可以一口气连着捏碎五袋速食面饼。”
“你也捏了吗？”
“什么？没有，当然。”Cas微微眯起眼睛，朝Dean的方向贴了过去。“别读，你的力量不够，这让你的表情看上去像在便秘。好吧，五袋里面有一袋是我捏的，满意了吗？”
“我怀疑是两袋。”Cas低下头看了看购物篮，“齐了。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不确定有没有必要重复一遍。”
“看Sam的意思是你最好可以把之前走路的姿势都还原一遍。”
Cas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小子很关心你，也很想照顾你。”Dean将那两包软塌塌的方便面扔进购物篮。
“Dean？”
“你刚才说还有一件事是什么来着？”
Cas转头看向收银台，慢慢提了口气走过去。Dean弯下腰盯着摆放果酱的货架，考虑要不要带一罐番茄酱回去。也许是蜂蜜酱。直到被另一头传来的那句“I NEED PIE！！！”惊得一哆嗦。
“放开我！你这人什么毛病？！你上午来的时候我已经说过卖完了你还记得吗？！”
Dean扔下手上的蜂蜜罐跑过去。
“不要以为我不敢揍你啊小白脸！嗷！我的脖子！！”
Sam扔下手上的杂志跑过去。
“FUCK U！！你这样逛超市你家里人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Dean从后揽住Cas的腰往后一提，把人从售货员身上撕下来。Sam拎起购物袋留下一把零钱。两人撤退的速度及默契程度堪比一次完美的猎魔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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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n靠在Impala的引擎盖前大口喘气，他看向另一边的Sam，他的弟弟跑乱了一头半长不短的发丝，像只炸了毛的大麋鹿，还要手忙脚乱地将购物袋里那本色情杂志的封面遮起来。Dean感到胸腔在微微震动，然后哈哈一声笑了出来。
Sam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也跟着笑起来。
Cas仍旧无法理解人类的笑点，他看着一言不发却同时笑到弯下腰去的温家兄弟，猜想这可能跟某些与生俱来的默契有关。但这并不妨碍他跟着他们一起弯起嘴角。
“噢，我想起来了，你的那条讯息。Dean，对不起，我尽力了。我本来没看懂，就像之前你发来的大部分讯息一样。”Dean笑够之后把Cas拉近自己。经过一番拉扯跑动之后，那件风衣有些松垮垮皱巴巴地耷拉在天使的肩膀上，还有那件白色衬衣的领口，不知在什么时候松开了两个纽扣。
“发讯息？你认真的？讯息，Cas；Cas，讯息？我以为这两者之间隔着一个宇宙次元。”Sam一脸你肯定在逗我的表情。
“因为我在输入界面里发现了一些东西，它们很可爱。”
Sam一脸莫名地看向Dean。Dean撇了撇嘴，“你下次试着给他发条讯息就知道了。”
“我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警告他并且恐吓他，但他始终不肯交出派。”Cas将视线重新放回到Dean的身上。他微微仰起头，鉴于Dean的手指一直逗留在他的领口上。“我不想对他采取更严厉的手段，所以我放弃了。”
“嗯哼，他说卖完了，你为什么不信？”Dean决定只替Cas扣上一枚纽扣，就像大部分不拘一格随时能走进酒吧来场搭讪的男人一样。
“我只相信你，Dean。”Cas认真说道，沉默了几秒后他略带歉意地补充上，“和Sam。”
Sam从Impala竖起的后备箱后探出头，慷慨地摆摆手，“Fine，我已经习惯了。你离开便利店之后去了哪儿？”
Dean看着Cas转动脖子时时不时露出的一小块麦田色的锁骨，最终还是将另一枚松开的纽扣重新扣上。
“旅店附近的湖边。它很漂亮，周围的空气里有水草的香气，那里还一些有趣的动物。”
“湖边。”Dean若有所思地重复道。
“你在想什么，Dean？”
“我在想以后找旅馆得绕开有湖的地方。”
“为什么？你不喜欢湖水吗？”
“不喜欢。”Dean说，“你知道的。”Dean又说。
Cas张了张嘴，没有说下去。同时他发现那些微弱的在Dean的脑海中起起落落的声音终于还是完全消失了，他猜他已经再次变回了一个普通的人类。
“我也不喜欢，你猜为什么？因为湖边总是有很多会咬人的虫子。”Sam将后备箱的盖子重新关上，走过来捏了捏Cas的肩膀。“但是我们必须得去那里碰碰运气，上车吧伙计。”
“Sammy。”
“Yeah?”
“把你的屁股从驾驶座上挪开，我开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