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三十题（2/30）

Pairing：Destiel

Rating：G

Summary：2、偶尔蹦出的粗口

 
 
 

Dean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当然，这没什么。他还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当然，这也没什么。让他感到诡异恐怖的是，Castiel正聚精会神地拿着笔往他肚子上画东西……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Dean猛地坐起身，也顾不得脑袋里一跳跳正疼的厉害。

“Dean，你别乱动，我差点就画歪了。”Castiel的语气很平淡，似乎还带着几分责怪之意。

Dean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了，“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恶作剧的？！谁教你趁人睡着的时候往他身上画东西的？！”他边说边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肚子上已完成到一半的“杰作”，只觉得气血上涌，不由咬牙切齿地揪住Castiel的衣领，“教你这些的人难道没告诉过你不能用马克笔画吗？！你知道这玩意儿有多难洗掉？！”

Castiel顺着领口力道微微向前一歪趔，这让两人的鼻尖几乎维持在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上。Dean的鼻息因为愤怒而变得急促沉重，相反，一脸冷静的Castiel就连呼吸都轻不可闻。他眨了下眼睛，缓缓说道，“Dean，这不是恶作剧。既然你不喜欢马克笔，那我就不用它了。”

“谁会喜欢被人用马克笔在身上即兴涂鸦？！”

“我以为比起血液你会更容易接受马克笔，不过无妨，现在更换还是来得及的。”他把手里那支笔放起来，接着想要离开床边，但猎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开他。天使疑惑地歪过头看他，“Dean？”

Dean的手指勾绕在蓝色领带上，不可思议地嘲讽道，“被发现了还准备继续画下去？你倒是挺有恒心？”

“谢谢，这确实花费了我不少精力，但只有一半的驱魔符是没用的，我必须替你画完整它。”Castiel拨开Dean的手，转过身，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把美工刀，喀啦一声，半截刀片暴露在冷冰冰的灯光下，天使不带停顿地将刀刃贴到自己左手腕上。

几乎同时，因为Castiel的话愣着的Dean已经回过神来，他猛然从床上翻坐起来，自身后一把拉住Castiel的胳臂，惊讶并疑惑着问道，“先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什么驱魔符？”

Castiel停下动作，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他的猎人，“Dean，你还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吗？”

Dean的眼神放空下来，脸不出所料的发白了，他皱紧眉头，埋下头，有些艰难地回忆起这一整天的经历。他们正在对付一只喜欢俯身于人类皮囊作怪的魔物，那些遭受到攻击的被害者无一例外都是与被附身者关系亲密的朋友或家人，在疏于防备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人能幸免于难。就当他们的追踪进行到核心部分时，Dean，用Sam的话来说，毫无悬念地中招了，在那之后的事情他几乎全无印象。

Dean抬起头，借着昏黄的壁灯，才看清Castiel脖子上清晰的指印，他有些心惊地问，“所以这是我干的？”

Castiel点了下头，然后微妙地扬起下巴，“但你很快就被我揍晕过去了。事实上，这两件事情几乎发生在同时。”

“……你在得意些什么？”Dean翻了个白眼，他抬起手揉按自己酸痛不已的后颈，又忽然停下动作紧张道，“Sam呢？”

“Sam很好，他正在客厅查找捕捉怪物的方法。在你清醒前，我们搞明白了一些事情，这只怪物并不想要害你，只想要你的身体。”

Dean吞咽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我的身体？”

“不错，和之前遇害的人类相似，你的体质也相当容易被用来附身，又恰好我们追着它不放，所以它才盯上了你。这么看来我和Sam最初的推测并没有错，它是无形物质，只凭自身无法害人，一定要通过某种媒介……”

Castiel的这番言论Dean并没能听见多少，他心里翻来覆去的就几个字：盯上，附身；附身，盯上；盯上，附身……

终于，Dean指着肚子，对Castiel说道，“你还在等什么？赶紧帮我画完它！”

Castiel再次举起刀片，又被Dean一把按住手腕，刀片被Dean扔进床头柜的抽屉里，”随身带这玩意儿干嘛？”他嘀咕一句，“就用马克笔。”

天使摇摇头，善变的人类。

如此过了约半个多小时的光景。

“画完了。”Castiel抬起头说。

Dean从天使头顶的发旋及后领露出的那块肌肤上挪开视线，他看看自己肚子上红红的一片，有所怀疑地问道，“这真的管用？”

“放心。”

“你以前都是直接把它烙在我肋骨上，这次用画的……”

“Dean，”Castiel的声音沉下来，他的表情异常严肃，“目前我的荣光是有限的，这让我不得不学会你们人类最基本的美德之一，节约。”

Dean沉思了片刻，说，“这样吧Cas，你在我背上再画一个？”

Castiel似乎有些不太情愿，“Dean，你是不是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

“什么？不，我当然相信你很强大，Cas。不过你看，那个怪物很厉害的样子，我想多画两处地方总是比较保险。”

Castiel看着Dean满脸的真诚（也许吧）和期待（还算那么回事儿），终于叹口气，答应了。

这一次，画的比上次还要快上许多。

“画这么快？”Dean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因为画过一次，所以才快的。Dean，我累了，我要睡觉。”

“……你怎么又开始需要睡觉了？”

“Dean，我的荣光是——”

“有限的。我知道了Cas，晚安。”

窗外的天色已经微明，Dean看着一声不响钻进被窝里躺下的Castiel，看着他凌乱的头发，看着他脖子上的伤痕，不禁稍稍有些愧疚起来。他帮Castiel把被子拉好，还象征性地掖了掖被角。然后，在起床跟睡个回笼觉之间选择了后者。

第二天，仗着一身驱魔符，温家兄弟终于将无处附身躲藏的怪物一举拿下。Dean毫无愧疚之意地把善后工作扔给他的兄弟和天使来处理，自己先一步走进了镇上最热闹的那家夜店。从他们来到这小镇的头一天起，Dean就念叨着要去那里喝上一杯，再度过一个疯狂火辣的夜晚之类。

Sam气呼呼地看向天使，“或许咱们该整些恶作剧来收拾收拾这家伙。“

Castiel歪着头回看他。

Sam一脸同情地搂了搂天使的肩膀，“没关系Cas，我会教你。”

Castiel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或许他们都忘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天使有众多个兄弟，其中一位，叫做Gabriel。

当两具因为酒精而发烫发热的身体一同纠缠着撞进旅店套房的时候，Dean只觉得自己正站在了漩涡的中心，累积的情欲似乎在这刻全爆发出来了。衣物很快被抛撒到地毯上，脱去米色风衣的女人有着一头深色的中发，她柔软的躯体自后方缠绕上来，却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Dean有些不耐地转过头，发现对方正半张着嘴，一脸吃惊地瞪着他，确切来说，的后背。

“嘿，甜心，怎么了？”

“呃，你的背上……”费了好大劲她才挤出这几个字来。

Dean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噢，你说那个？那是驱魔符，虽然难看了点，不过为了人身安全，还是有必要的……你看，我肚子上也有画。”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Dean还转过身给对方看了一下。

女人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了，她勉强笑道，“原来如此，我都不太了解这种东西，不过没想到卡通造型的蜜蜂也有驱魔功用……”

Dean听不明白了，他瞪大眼睛，问道，“什么卡通造型的蜜蜂？”

“就是你背后的图案，我看着像一只蜜蜂，不过也可能有别的深奥含义？”

“等等，我背上的图案和我肚子上的图案不是一样的？”

女人望着神情一下凝重起来的猎人，虽然有些害怕，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我背上的图案是什么样子的。”

“我说过了，一只卡通造型的蜜蜂……噢，旁边还有字……”

“什么字？”

“……”

“到底什么字？！”

“……‘YOU ASSBUTT’……”

在片刻的静默之后，爱情主题旅店的某所客房里传出某个猎人的怒吼声。

“Castiel！！！YOU SON OF BITCH！！！”

天空咔嚓劈下一道闪电，像是上帝打了一个喷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