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Cas荣光的一个脑洞（3/4）
Pairing：Destiel
Rating：PG-13
Summary：即兴脑洞，基本靠扯（。
3.
Cas睁开眼，眼前的世界是倾斜而模糊的。他花了些时间坐直身体，晃动的视线在接触到身旁的Dean后又变得迷糊起来。他小声咕哝道，“我好像睡着了。”
“你就是睡着了。”Dean看着他说，“还记得不？Sam认为这里像个秘密基地，他几乎认定你恢复力量的关键就是这片湖水，所以我们坐在这好等你攒够了力气长出翅膀来。”Dean指了指自己僵硬的右肩，“然后你就睡着了。”
Cas看向周围。这片湖水所在的树林就位于汽车旅馆的后方，遮挡在四周的树冠如浓绿色的伞盖将湿度笼罩在附近的空气里。他们坐在一截树墩旁的长凳上，不远处的湖面在西斜的日照下泛着金黄色的光泽还有雾蒙蒙的白烟。
“它很漂亮，但它只是一片普通的湖水。”Cas收回目光，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Dean，你喝了啤酒？”
Dean从自己那侧的长凳上拎出装啤酒的纸架，里面只剩了一罐酒水。他拉开铁环，啤酒泡沫争先恐后地涌出来。Cas接过去，将嘴唇凑上瓶口边缘，冰凉的液体滑进胃里时，天使几乎叹息了，他皱了皱鼻子然后将嘴角的泡沫舔干净。
注意到Dean的目光，Cas放下啤酒罐，向四周看看，“Sam在哪里？”
“噢。”Dean咳了一声，“他回旅馆预定房间，天太晚了得等到明天再出发。”
Cas垂下视线，“我们本没必要这样做，Dean。这是在浪费时间。”
“我知道。”Dean等Cas抬起头时靠了过去，“但我们不赶时间。”他的尾音变得有些含糊而沙哑。啤酒罐在天使微微收拢的掌心里发出几下清脆的咔哒声。
Dean退开一点，Cas看上去有些气息不稳，但现在他的双颊红润，嘴唇也变回平日里粉嫩的颜色。片刻之后，Dean再一次靠上前。
“Dean……我们应该去找Sam……”
“我说了我们不赶时间。”Dean的手掌摸索到天使微微向后闪躲的后脑勺，轻轻按住。
再接着，Dean的膝盖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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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将猫咪的前爪从Dean的膝盖上扒拉下来，那里附近的牛仔布料被勾出几个细小的豁口。
“有趣的动物？”Dean说。
“我上午在湖边的一口废井里发现了它，然后我把它救了出来。”
Dean没有说话，他盯住那团窝在Cas怀里的毛球，发现那是一只有着绿色眼睛的虎皮猫。
“它有些与众不同，跟我以前接触过的朋友都不太一样，包括你和Sam的朋友。”
“包括什么？”
“如果你这样子抚摸它的话——”
“像这样？”Dean学着Cas的样子挠了挠猫咪的下巴，随即手背上多出一排尖细的牙印。
“——就会被它咬伤。”Cas将风衣的袖口往上扯了扯，露出几道刚刚结痂的伤口。
“它什么毛病？！”
“它就是……有些与众不同。”
Cas越过Dean将购物袋提起来放到两人中间。他从里面翻出一卷卫生纸还有一盒压扁的三明治。Dean的手被Cas轻轻握住，他瞪着那团虎皮毛球，毛球也盯着它。当Cas开始拆卫生纸的包装袋时，窝在他膝盖上的猫咪慢悠悠地抬起头叫唤了一声。
于是Dean自己撕碎了包装袋，自己扯下一截纸巾，自己将手背上的血珠擦去。而Cas正在小心翼翼地将带着鱼子酱的那层三明治面包撕成小块喂给打着呼噜的猫咪。
“它现在倒不咬你了？”
“因为我跟它做了一些交涉。”
“……”
“我解释给它听，我可以把它救出来也可以再把它送回井里去，所以它应该停止攻击我。”
“解释，我以为这叫做威胁。还有，你怎么回事？没有能力的时候你也能跟它对话？”
“我无法听到它的回答，不过我猜它能读懂我的话，因为它接受了我的三明治。”
“它只是想吃你的三明治。”
“它也没有再咬伤我。”
“……”
“我也会让它不要再攻击你。”
Dean看着开始用肉垫清理脸部的猫咪，说，“我想回去了。”
“你说我们不赶时间的。”
Dean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
“我裤子都脱了你告诉我不可以这么干？！”
当Sam捧着三盒蔬菜色拉走到树林入口时，听到的是Dean异常愤怒的声音。他反应了2秒钟，然后抱着必须阻止兄长犯下某些不可挽回的罪行的决心朝湖边飞奔过去。
“所以你又弄丢了你的鞋？”Sam的样子有些狼狈，今天第二次跑乱的发丝上勾着几片破败枯黄的树叶，以及他的鞋子因为跑动不当而遗落在了树林的某个沟渠里。Dean好笑地看着他的弟弟，“你在想些什么？”
Sam坐在长凳上，不让只有袜子的那只脚碰到泥地。他瞪着Dean腰间解开到一半的皮带，“你又在想什么？”
“Dean想在湖边排尿，我认为这会伤害到湖水里的鱼们。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要这么干。”Cas的脸颊有些鼓鼓的。
“我怎么就不能就近解决我的问题了？”
Sam看了看天色，昏黄色的天空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一潭暗色，他忽然有些得意地扬起头，“喔，他不敢一个人去小树林。”
Dean伸出手，指着他，他们互相瞪了一会儿，然后Dean一脸无畏地走向树林。
“Dean，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不。”
“我不会盯着你看。”
“不。你留下陪Sam，他才是小时候怕黑怕到尿裤子的那个。”
“嘿！”
Cas开始认真思考变成人类的自己是不是也会对黑暗产生排尿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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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一起过去了？”Sam指着那团一窜而过的阴影。
“是我们刚认识的朋友，它跟着Dean可以分担他的不安。”
Sam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决定换一个话题。“所以这片湖水还是对你不起作用，是吗？”
“我想是的。”Cas沉默了一下, “我很抱歉，Sam，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在这件事上。”
“别这样说，伙计。没理由总是让你跟着我们到处跑，你瞧，情况总有颠倒的时候。况且就算找不回你的力量也没关系，我是说，这几天我们过得还不错，对吧？就……可能你得多花些精力在适应人类的生活上面，这确实很困难……”
“这并非是最令我沮丧的事情。事实上我丧失了和我另一些朋友们沟通的能力。刚才那只猫，还有以前的那些蜜蜂，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它们的消息。”
“……就这样？”
Cas看了他一眼，Sam立刻清了清嗓子，“那确实是……蛮遗憾的。”
Cas低下了头。
Sam看着他的表情，感到心脏有些发紧，他吸了口气然后张开手臂环住对方耷拉着的肩背。“你还有我们好吗，Cas？我们总会想出办法的。”
Cas的身体被覆盖上来的身躯压得有些后仰，他的下巴埋在Sam的肩膀里，慢慢眨动了两下眼睛，“我可以给你一点回应。”
“当然。”
Cas伸出手认真地拍了拍Sam的后背。“谢谢你，Sam。”
Sam的笑容很快凝固了，“Jesus——我不是在叫你Cas——但你正在发光！！”
荣光，或者说是微弱的甚至并不会刺伤人眼的光芒，它正从Cas与Sam紧挨在一起的胸怀之间散漫出来。天使为体内逐渐盈沛的力量而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他舒服地合上眼睛。“便利店的售货员在祈祷明天不再碰到异类以及异类的家人。旅馆的老板在思考你，因为你刚才订走了最后一间蜜月套房，但要住进三个人。我们的新朋友嘲笑Dean刚才一直在偷偷念驱魔咒。还有Dean——”
“什么？”
Cas慢慢睁开眼，视线越过Sam的肩膀，看到解决完私人问题的猎人正沉着脸站在不远处。天使困惑地歪了歪脑袋，“Dean好像在骂脏话。”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