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Cas荣光的一个脑洞（1/4）
Pairing：Destiel
Rating：PG-13
Summary：即兴脑洞，基本靠扯（。
1.
Impala正在往它下一个目的地上赶。
Dean的好心情难得维持了一周之久，鉴于副驾驶上坐着的是活蹦乱跳可以跟他斗嘴的Sam而不是被Zeke附身随时可能翻脸的精分。当然还有Cas。Cas霸占了Impala的整排后座，他似乎已经接受无法时刻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命运。“I'II watch your back.”天使不知从哪部蹩脚影片里学到了这句台词，从那之后他便对只能看到Dean后脑勺的座位生出一丝好感。
Dean承认目前的状况并不轻松，大杀四方早就不足以概括他们的猎魔之路，更何况剩下来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是一只弄丢了荣光被困在人类皮囊里的前·天使。世界需要靠他们去拯救，但或许最需要被拯救的人其实是他们自己。这样想着，Dean也不清楚最近的自己在乐观些什么。
他将目光扫向后视镜，后座上的Cas正低着头将Dean的行李包从里到外翻了个遍，他对Dean的洗漱用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扒拉出来的牙膏牙刷以及剃须水罐子七零八落地躺在他的膝上。Dean没有出声制止，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似乎对Cas的行为习以为常，或者说是乐在其中。
他还记得天使第一次从他包里翻出牙膏时的情景，虽然Cas对待牙膏的方式惊悚了点，但好歹让他们意识到需要留意天使对人类日常行为解读的正确性，于是Sam教会了Cas如何正确的刷牙，Dean则默默想通了为何对方的口腔内总是有股浓郁的柠檬香味。
然后是第二次。Cas盘腿坐在Dean的床上，从行李包的内侧拉链袋里翻出一只精巧花哨的小盒子。他好奇而笨拙地撕开纸盒，手掌立刻被一些湿润粘滑的液体沾满，甜腻的气味让他皱了皱鼻子，Cas迟疑着抬起头。Dean坐在房间靠墙的简易餐桌旁，原先打开着的资料文献已被推到一边，他托着下巴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当Cas看过来的时候，Dean站起身走了过去。
“Dean，我不明白……“天使的声音带着微颤的喘息，”为什么它比天使刃更适合用来做保护措施……”
……
失去力量的天使在徒手和剃须刀搏斗了大半分钟后，被触动了开关的机器猛地迸发出一阵嗡嗡的电动声，连同突如其来的震感让Cas小小惊呼了一声，也让Dean重新集中了思想。
Sam先是转过头去，随后整个身体在座位上翻了个面，勉强趴在椅背上开始向Cas讲解着什么。
“对，这样拿着用。但你得先在脸上弄些泡沫。”
“泡沫就是剃须膏，你可以用我的……好吧没错，Dean也有，你当然比较想用他的。”
“现在不行，我是说没有人会在车上剃须，等到了旅馆，洗完澡或者洗完脸的时候。”
“什？！不不不，不能用它剃我的鬓角……”
……
Dean挪开视线，他想他确实不清楚自己在乐观些什么。但是，去他妈的，Dean在心里吹了声口哨，只要一天三顿还能吃得上派和汉堡，就说明事情还不算太糟糕，是吧？
“Dean，我必须提醒你，很多事情不是吃个派就能解决的。”
“我也提醒你Cas，别读我的——”Dean截住自己的话头。他转头看向Sam时脸上写满了WTF，然后他发现后者就着先前别扭的坐姿，在用同样震惊的表情回看他。
Impala的轮胎与地面发出一记刺耳的摩擦声，车被停到了路边。
温家兄弟齐刷刷回头盯住后排上的人。
“Cas（Dean，Sam）——”
“——你是不是（我好像）恢复力量了？！”
++
“我以为我们必须闯个十几二十关才能帮你拿回你的荣光。”Dean靠在Impala的车门上调侃道。
“我也感到很意外，“Cas盯着自己的手掌，Dean怀疑那里也许有团发光的球体。“但它……它就是这样回来了。”
“你确定吗Cas？”Sam舔了舔唇，谨慎地问道，“我是说作为天使的全部能力，而不是仅仅可以听到Dean的那些无聊的碎碎念。”他装作没有感受到来自身旁兄长的眼刀。
Cas思索了片刻，然后走到两人跟前。他抬起双臂，右手的手掌抵上Dean的额头，左手则停滞在半空，他看了Sam一眼，后者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
“膝盖。”Dean提醒道。Sam恍然大悟着下蹲了半个高度。Cas的手掌贴上了他的额头。
白色的光芒透过眼皮刺激着眼球后方的神经，但很快，或许连半秒钟都没用上，Dean和Sam睁开眼睛，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从里到外清理了一遍，这种感觉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这意味着他们身上那些尚未结痂的伤口连同外套上来不及洗去的血迹全都已经消失不见。
“我想它们是全部回来了。”Cas的嘴角弯出一个小小的得意的弧度，蓝色的眼睛里闪着晶亮的光芒。
Dean将手臂上多余的绷带解开扔到地上，然后伸了个放松筋骨的懒腰，最后看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Cas。
Dean伸出手，手指轻轻刮蹭过对方脸颊上的一处擦伤。Cas微微扬起头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说，你也可以恢复你自己，对吧？”
“是的，Dean。”Cas闭上眼睛。
Dean没有将手指移开，他有些好奇那块肌肤在自我治愈时的触感。然而白色的光芒久久没有出现。
Cas睁开眼，眉头紧锁着。
哦该死……Dean在心底发出一声低吟，他太熟悉Cas的这个表情了。困惑、迷茫还带着点委屈。通常随之而来的多半是：对不起，Dean，我无法使用我的能力/我办不到/我搞砸了/我必须离开……诸如此类。
“对不起，Dean，我办不到……”
”你猜怎么着，Cas，对此我一点也不意外。“
“那你还能读到Dean的思想吗？”Sam抢在Cas读懂Dean话里的嘲笑意味前问道。
Cas迟疑着侧过头，几秒后他开口道，“十分微弱。”又过了几秒之后，他的神情再次趋向于困惑。”Dean，为什么你认为我会哭泣？“
那是因为你脸上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了。Dean无奈地望天。
“Well，这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Sam清了清嗓子，”Cas的力量确实存在，但并不稳定。你发现了没？他替我们处理完伤口后力量就减弱了。“
”观察得不错。“Dean耸耸肩，”所以——？“
”所以我们得先找到使他恢复力量的根源。“Sam转过头看向愣怔在原地的天使。"Cas，我们需要你把今天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
TBC